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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九年八月十日,印度發射了首枚衛星,在此前幾天,瑞典網球名將柏格剛完成一次史無前例的蟬聯第四次溫布敦男子單打冠軍,而在八月十日這天中國科技大學的學生史豐創造了一種快速計算法,能在幾秒鐘之內進行多位數的加減乘除法還有開方、分數等計算方式。和這些事比起來,在海峽對岸的味全成棒隊和福岡的兩支棒球隊比賽就算不得什麼,然而對味全選手而言這兩場比賽卻是義意非凡的。

味全這兩場訪間比賽的最大收獲是什麼呢?八月二十六日中央日報第五版記者蔡鵬輝的報導是這麼寫的:「....日本產業大學職員在看了味全隊的演出後表示,你們的球員怎麼那,沒有吼聲、沒有虎虎生風的勁道。由於我們的球員精神不夠振作,間接影響了比賽,攻擊時沒有揮棒漫不經心、跑壘左顧右盼,二壘安打能上到一壘就心滿意足了,守備時移位緩慢,一旦輸球或落後就題得頹唐、漏氣得不像一支球隊。日本隊在比賽時,隨時可聽現吼聲,人人充滿活力,進出場一快跑,棒子揮出去不管什麼球便使勁往前衝。一剎那間,其相差是很大的,可能被封殺的球變成安打,在這種氣勢下,也易使對手急於守備時而發生失誤,給攻擊的球隊可乘之機。」

新聞媒體記者從比場比賽中看到味全,其實可以說是台灣球隊普遍存在的缺點。而球員陽介仁則說:「到日本我們不是住在飯店而是和九州產業大學棒球隊住在一起,那是一塊類似大通的房舍,我們就和產大棒球隊的選手睡在一起,和他們住一塊就感覺好像是在部隊一般,他們是嚴格地實行學長、學弟制,在日本棒球還不是學長制施行最徹底的一項運動,據說相樸、橄欖球學長制更嚴格,但即使這樣已經讓我們開了眼界,如果用打雜來形容那些學弟所做的工作是再適當不過,反正是只要學長所要用的東西,不論是賽前或賽後,學弟都要事先準備好,例如賽前要整場地、賽後要檢球等。那時候我們所睡的通旁有一整棑的衣物櫃,每一個學長都有一個專屬的櫃子,和我們比賽之前,我就看到那些低年級的學弟把學長上場的衣服及用具準備好放在櫃上,而且我注意到每一雙釘鞋都擦拭得很亮,賽後,除了把學長的衣務洗滌乾淨外,鞋子又要再擦拭一遍,更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那些看起來根本就是來學校打雜的學弟當中,有的還是先發球員,球技可以說比學長還要好,但他們照樣做那些事,這一點就令人不得不佩服了。」

陳潤波:「在和九州大學比賽完之後,味全的球員都一一的在整理球具準備回宿舍,有人看到我坐在休息區一動也不動就不敢離開,後來是全隊選手看到我沒走,根本就不敢動,我看大夥都沒動靜了,就開口跟他們說:『你們打完球就拍拍屁股就走,你們有沒有看到九州大學一年級的學生在整理場地,你們大概不知道在你們還沒有到球場之前,他們就早已經在除草、劃線、整理場地及預準備球具,比賽中又幫你們檢球、拿開水,現在又在忙著整地,難道我們當客人的不該幫些忙嗎?』

「在聽完我的話後,他們就學著產大學生一樣拿著整地的工具到場內去剷平球場,大概忙了半個多小時,他們看我還是不走就納悶地問我:『陳教練,我們不是弄好了嗎?』我二話不說就帶他們到台上,到了觀眾席之後,我就指著內野對他們說:『你們看,這就是你們剛剛整過的場地,跟狗啃過的沒有兩樣』,我這樣說,還有人馬上就回說我們從到大也沒整理過場地,每次比賽都是別人弄好給我們使用,我們這麼知道要怎做,我一聽只好耐住性子跟他們說,你們都是大學體育系的學生,以後畢業不是要當人家的老師,就是球隊的教練,如果不能以身作則的話,怎麼教好孩子,你們跟著我去做一遍,說完我就帶著這批國寶再回到球場上,我拿著工具,他們跟在我後頭一步一步地重新再做一次。

「我想我是對選手稍為嚴厲了點,但我從選手時代到現在都一直覺得棒球不止是技術的拚鬥,更是精神力的考驗,因為漫長的一場棒球賽如果不能以精神力支撐到最到後的話,很難去贏得最後的勝利。就像我上任第一天,我就告訴味全的這批選手往後的所有比賽都要以打倒合庫隊為目標,這不是因為我從合庫離開所以要求選手以打敗合庫為目的,而是合庫隊當時是台灣成棒隊的第一品牌,有一定的實力象徵,所以能夠設定擊倒的對象,自然能夠在訓練的過程中找到目標。」

要求精神力重於一切的陳潤波,他所帶領下的味全成棒終於在民國六十八年九月十五日這天受到嚴重的考驗,因為這一天他們將打出台灣棒球史上最長的一場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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