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比賽時間久不代表進行的局數一定比較多,日本棒球史上打最多局數的比賽是發生在昭和三十四年(一九五九年)的五月二日的社會人野球京都大會第一天的比賽,由日本新藥對的比賽,兩隊整整打了二十九局才分出高下。
所以在必須分出勝負而沒有時間、局數限制的情況下,一場棒球比賽到底會打到什麼時間結束,是兩小時、是三小時或漫漫無盡期是沒有人可以預料的!那麼台灣棒球史上最長、用掉時間最久的一場比賽在何時呢?民國六十八年九月十五日下午四零點五分開打的味全、葡萄王之戰,在台灣棒球史上留下一筆。
陳潤波(前味全棒球隊總教練):「我曾經說過在我上任之初就勉勵我的選手以打倒合庫隊為第一目標,這不是因為我是合庫出身為選手就希望手下的球員能打倒老東家,而是合庫隊當時是國人成棒第一品牌,打敗合庫就代表有一定的實力在,但球員好像對打敗合庫沒什麼感覺,反而是碰上葡萄王隊時特別的拚命。」
林將(前民生報記者):「大概是從美和、華興這一路打上來的傳統對抗性吧,輔仁和文化這兩支球隊雖然在社會組的比賽叫做味全和葡萄王隊,但仍然改不了這種對抗性質,所以兩隊一碰頭就特別的拚誰都不想輸給對方,在這場比賽之前,兩隊在各種比賽交手也都拚得很激烈,勝負可說是各半。」
日本人很喜歡用一個有趣而耐人尋味的名詞稱之為「宿命的對決」,對決已經是脫不了、無法避免的境遇,況且是宿命般的命運,那是多麼讓人無奈而解脫不了的結果啊!誰是「宿命的對決」?是楊清瀧V.S林華韋、或是葉志仙V.S余富誠,還是李居明V.S盧瑞圖,是老天有意捉弄,讓他們一路捉隊撕殺從少棒、青少棒、青棒,從美和、華興打到文化、輔大,或是上天有意經他們的手為台灣棒球史的個個階段留下難以抹煞的可貴紀錄。
吳祥木(前棒球協會裁判):「民國六十八年成棒賽分成春秋兩季進行,春季賽的冠軍是味全隊,而秋季賽味全的成績也不錯,九月間中旬進行的秋季賽是屬於循環決賽,所以並沒有如預賽那樣地有打和算績分的情況,交手的兩隊都必須出個結果不可。」
黃廣琪(前味全成棒隊員):「文化學院在陽明山上對棒球訓練而言並不是一個太理想的地方,不過我對自己要求仍然很高,每天加重本身的下盤訓練,練習的方式就是持續地跑山路,以當時我的體能來說要應付一場比賽到十五局都沒有太大的問題,雖然我只是大一的學生,但因為狀況一直都很好,所以陳教練用我的機會就特別得多。」
陳潤波:「雖然文化學院棒球隊可以用兵多將廣來形容,投手陣容當中出色的選手不少,像劉家齊、張永昌等,不過黃廣琪應該算是我手中的一張王牌,所以在循環決賽的第一場比賽就推他上場擔任先發。」
黃廣琪:「雖然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但場場要先發幾乎在我心理頭就有所準備,不過一碰上葡萄王的話就比較頭痛,因為他們的投手沒有像味全這麼整齊,所以必然會派出莊勝雄應戰,一遇上他一場苦戰是免不了的,不過每次和莊勝雄同場比賽我的鬥志也特別的高昂。」
陳潤波:「這場比賽我們不是沒有得分的機會,在第三局上半時陳進財曾經擊出一支三壘安打,但接著下來卻沒有安打支援而留下殘壘,當第三個出局者陳昭銘被刺殺在一壘前的時候,我就有一種「不祥」的感覺,因為這兩個這麼好的投手碰在一塊,都已經推進到三壘了,竟然還沒有得分實在是太可惜了。」
陳進財(前味全成棒隊員):「別人怕莊雄,不知道為什麼我打他的球特別有心得,這場球第一次上場是在三局上半,那時候已經兩出局了,但我上場後就揮出了三壘安打,球往右外野飛我往左半邊跑,一直狂奔到三壘上,但在三壘上苦候就是等不到接著下來的安打,後來我連著幾次上場也都敲出安打,但上了壘之後就沒有下文了,只有自已一個人在壘上乾著急。」